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奥斯卡最大遗珠,《1917》绝不只是嗨爆的游戏体验
2020-03-03 14:15:19   来源:东方头条   

《1917》绝不是一部寻求丰腴的战争片,这让它和《拯救大兵瑞恩》有着天壤之别。在后者中,战争的千疮百孔以动态的影像铺陈在观众面前,开头那段登陆战,用德军的火力压制,让美军的冲锋悲壮而残酷。而这种悲壮和残酷不管是在开头的烈士陵园,还是在高潮部分的前仆后继中,都一以贯之。为了让悲壮拥有足够大的骨架,让残酷喷张起足够多的血腥,影片丝毫不吝啬所能想象到的任何战争元素。所以,在我看来,《拯救大兵瑞恩》的美学逻辑更趋近于黑泽明丰腴的“动态影像美学”,时刻保持画面元素的呼应和沟通。

而《1917》的影像美学,是“小津流”的。它自始至终寻求静态和极简,不管是叙事层面,还是影像层面。

一 死亡和新生的对称

《1917》这部电影的故事极为简单,两个字就足以概括:传信。而片中的主要角色也只有两位,一个是汤姆,一个是斯科菲尔德。整部电影,就是让这两个士兵一路历险,传达军情。

在这段军事行动中,基本可以分为两个部分,以斯科菲尔德在塔楼昏睡为节点。前半部分为白昼,后半部分基本为黑夜。在白昼阶段,斯科菲尔德和汤姆虽然能观察周围一切,却屡次遭遇危险。先是在德军的地道中,遭遇地雷爆炸,砖垒坍塌,斯科菲尔德险些丧命。之后在拯救德军飞行员时被刺,汤姆因此丧命。最后还被塔楼的狙击手伏击,斯科菲尔德因此头部受到重创。

可以说,白昼阶段是危机四伏、死伤不断。而夜晚阶段却恰恰相反,斯科菲尔德醒来之后,先是被德军追击,幸而逃到地下室避难。在出去之后,虽被醉酒的德军发现,可还是万幸逃脱。在后来跳进激流瀑布后,即使水流湍急,斯科菲尔德还是从一具具浮尸身上捞回了一条命。

白昼虽亮,却数次遇险,夜晚虽黑,却连番躲过,这不仅是导演萨姆·门德斯在传递出生死难测的讯息,更是在用对称的叙事结构,让影片在极为简单的故事中,时刻保持平衡。而这种平衡,在斯科菲尔德于白昼、夜晚的两次遭遇中也不乏体现。

在白昼阶段,战友汤姆不幸死亡,而在夜晚阶段,地下室的床铺上,一个来历不明的婴儿,出现在斯科菲尔德的眼前。更为巧妙的是,婴儿唯一能够进食的牛奶,恰恰是在汤姆死去前不久,在农舍里取来的。死亡和新生,成为了又一次对称。

除了叙事和意象,在画面上,《1917》也不遗余力地将对称死磕到底,影片开场的大片野花和影片结尾的大片野草。

开头部分,汤姆和斯科菲尔德通过战壕,缓慢走向司令部,接受命令。结尾部分,斯科菲尔在战壕中奔跑,走到战前总部,传达命令。

汤姆和斯科菲尔德最开始穿过的,是两军交战处的泥泞土地和铁丝网,而斯科菲尔德在到达德文郡之前,是在激流中求生。

近乎刻薄般的对称,让这部乍一看十分单薄的电影,却有着大开大合的气魄,圆融完满的结构。

二 长镜头下反人类的“神圣”景观

毫无疑问,《1917》最大的噱头,是它超乎想象的长镜头运作。不少人将这种长镜头的追踪,看作是畅快淋漓的游戏体验。恰好本片题材来自一战,战争中的惊心动魄和电子游戏的惊险刺激,有着体验感上的共情。但萨姆·门德斯如此大动干戈,绝不只是借“一战”的花,献“游戏”的佛。长镜头并非是在炫技,而是在对称的剧情、画面元素之外,继续用极简而连贯的视听语言,让影片时刻保持“静态”。

经常看电影的观众,应该知道,镜头较多的蒙太奇剪辑和镜头单一的长镜头有着极大的区别,前者在发展多线叙事和探索多角度空间外,还会打碎画面的统一,让视角以散点形式呈现。爱森斯坦的《战舰波将金号》,在“敖德萨阶梯”那段的蒙太奇,不单单是在增加悬疑和恐怖,更是在不断转移聚焦对象,以此形成众声喧哗,让丰腴的画面元素,投射到唯一的主题上:杀戮。

斯科菲尔德对生死的重新认识,对至亲挚友的豁然共情,以及他如何面对这场战争和肩负的使命,都在他最后的戏份中留有余味地表露出来。所以,《1917》绝非一般的战争片,而是一部借着战争讲述“死亡”美学对一个人的重塑,这种重塑过程,在长镜头、对称叙事、画面呼应中慢条斯理地展开。

这种慢条斯理在如今电影大量的浮泛表露中,显得如此珍贵,它让我们不必细究每一帧画面的具体寓意,却又足以让我们对这每一帧画面报之惊叹,以及惊叹后的咀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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